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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剧综艺到底怎么玩?两年前的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曾经给过一个标准答案。在停更两年后,由“一喜”“二喜”原班人马米未打造的《喜人奇妙夜》,在全新的平台重新开始喜剧竞演综艺。这一次,开局很燃,观众熟悉的喜剧人都回来了。
从赛制来看,《喜人奇妙夜》延续了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的表现形式,每期节目由不同的喜剧队伍分组奉上完整的喜剧段落,形式依然采用了当年所推广的“素描喜剧”(Sketch)。根据官方解释,所谓“素描喜剧”就是找到一个喜剧游戏(Game)点,围绕这个点做不同的设计和架构(“升番”),可以无限延展,也可以加工和升华。
和当年的“一喜”“二喜”一样,节目志在为观众提供不同寻常的喜剧类型,它们既不是相声小品,也不是某种舞台剧,而是形式不拘一格、只为找到动人喜剧表达的作品。演员阵容上也是新老搭配,首发阵容中,参加过两季喜剧大赛的张祐维和闫佩伦组成了“又一轮Plus”,在“二喜”中惜败的“九口人”和“酷酷的天放”回归,而刘旸和松天硕组成了新组合“四土同堂”,土豆、吕严虽然拆了伙,但吕严又以新组合“量子力学”的身份出现。
对不少观众来说,必要的“老人”阵容意味着节目与喜剧大赛的直接关联,观众对节目的认知没有那么多的门槛,而熟悉的艺人反而营造了一种老友见面的风格,对于粉丝粘性的维持也是利大于弊。从首期播出的节目来看,《喜人奇妙夜》采取了内容大于形式的表达策略。
一类作品以《熬人奇妙夜》《年终大奖》《工作的她》等为代表,以白描的形式描述当代青年的生活方式,被业界评价为“摄像头综艺”;另一类作品则从青年人耳熟能详的文艺经典入手,如《葫芦兄弟》和《小品的世界》,它们都是重新解构和解读了观众熟知的文艺形象,并在不断重构中提出真挚的反思。
此处重点推荐吕严的《小品的世界》。这个节目其实是以当代观众的视角去反思大家习以为常的小品形态。吕严饰演的小品中的孩子,日常怀疑自己生活在“楚门的世界”,他身边的父母台词经常四六句押韵,对于人生的选择也像是预设好了一切。吕严组采用了破题的方式去复刻了小品中的那些经典人物和台词,比如“大锤80,小锤40”,比如“小脚调解队”的出现,甚至比如“包饺子”的小品惯用手法。
这部作品中的另一个表演成员何欢,其实就是小品演员。这个作品演出了小品人难以突破自我的困境,也表达了改变现状的决心。在马东的诠释下,对小品套路的吐槽并不止于吐槽,而是希望表达新时代观众的诉求,同时也鞭策当代喜剧人敢于走出“套子”去做出改变。这个作品也成为首期节目中最为出圈的存在,如果对作品中的经典小品耳熟能详,观众普遍都能感受到作品表达的诚意。
再来说说变化。“一喜”“二喜”停更两年来,观众们一直在等待“三喜”的恢复。《喜人奇妙夜》制作产品方米未传媒创始人马东在接受采访时谈到,所有的文化产品都是当下产品,是对社会反应的体察,哪怕是做类型化非常鲜明的喜剧综艺,米未传媒也坚持了要保持对社会情绪的敏锐性。此前,喜剧大赛中破圈的作品大多如此,比如对网页弹窗、重复收费、超前点播等现象进行反讽的《互联网体验》,对互联网造星产业和偶像生态进行“白描”的《偶像服务生》。
这一次的新节目中,出圈的作品同样保持了这样的共性,《小品的世界》喊出了观众对小品的审美疲劳,《工作的她》复刻了打工人日复一日的疲倦,《年终大奖》更是聚焦了职场中下级与上司相处的微妙情绪,这些作品都引发了观众强烈共鸣。
2024年了,观众还需要喜剧综艺吗?在马东看来,答案显然是肯定的。“观众对于喜剧的需求始终旺盛,这种需求并未因为短视频和短剧的出现而发生变化。这个需求比我们想的要大,所有做喜剧的人都像在精卫填海。”
从喜剧大赛中走出来的演员走向了影视剧的各个角落,蒋龙、张弛、史策等以主角身份出演了电视剧《故乡,别来无恙》《狗剩快跑》,土豆、吕严入局短剧赛道,闫佩伦则在《我的阿勒泰》有精彩表现。《喜人奇妙夜》很可能成为推出新一轮喜剧达人的平台,而能够看到“喜人”们重回舞台,还有不断出炉的好作品,这个夏天也变得更加值得期待。